|
婆婆一巴掌甩在我脸上,骂我想饿死她孙子,给他家绝後。
然後,我就被這一巴掌抽懵了,她长年干农活,力量极大,直接把我扇倒在病床上,看我倒了,還不太解气的要往上冲,被一旁反應過来的其他家属拦住了。
眼前這個哆颤動嗦,指着鼻子骂我的老太太,不正是我那倒霉婆婆嗎?
從我们结婚以来都没见過几次,我當然不了解她,但從老公那也懂得,她不是個好惹的。
我压着心農藥噴霧器,頭的火,将嘴角被牙齿磕破的血擦了,皱着眉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兒子。
较着,他也被這突如其来的進犯吓了一跳。
见我没受伤,兒子登時坐起来抱着我,哭着说:「我不吃东西…不吃东西了!」
兒子的手摸上我的脸,我不禁得倒吸了一口寒气,紧了紧胳膊,抱着他不吭气。
婆婆在别人的拉架下還嘟囔着骂我,嘴里不干不净的:
「我就懂得,你這泼烂人不想好好對我孙子!不就不是你親生的嗎?你至于這么對他嗎?還不给他吃饭!小孩子懂什么?他只會哭着说自己饿!」
隔壁病床拉架的人手松了松,一阵怪异的眼神看向我,喃喃着:「後妈啊……」
我咬紧了牙,嘴里血腥味四起。
後妈又如何?後妈就不能對小孩好了?
旁邊病床上躺着的婶子不禁得替我说话:「大姐,你不能這样说,不讓孩子吃饭是醫生的安排,怕明天将来诰日手術出什么問题。我看這姑娘挺好的啊,你要不说是後妈,我们都看不出来呢,人家對小孩好的很,小孩也親人家。」
婆婆一噎,梗着脖子看我:「谁…谁懂得他给他们俩下什么迷魂藥了,害得我兒子和孙子都非赖着她……」
没错,正如我這個婆婆所说,她兒子和孙子都爱好我,爱好的不成行。
我嫁给了比我大七岁的老公,他還有個三岁的兒子。
一開始,我总感受爱情可以打败一切,哪怕他是二婚、我是頭婚,哪怕我嫁過去就得给别人當後妈。
可後来,現實狠狠的抽了我一個嘴巴子,随着泛泛相處我才懂得,逼走老公前妻的不是别人,正是眼前這個恶婆婆。
毕竟她妈從年輕時就是泼妇,老了此後更是成了個不讲道理的老泼妇。
為了躲着她,我们借錢從村里搬到了城里。
可固然這样,她竟然還追着我们跑来了。
2
我抱着孩子不说话,婆婆被“我的行為”气得胸口上下起伏,隔壁病床也不敢吭气,空气陷入了寂静。
就在這時辰,一道男声诧异的插了進来:「妈?你怎么過来了。」
我举頭看去,老公打水回来了。
他一邊把暖壶放到兒子病床床頭柜上,一邊看着我俩抱成一團,皱着眉:「怎么了?」
我抬起半张被打肿的脸,铁青着脸看着他。
他下意识的想摸摸,但何處一片滚烫,只要動一下都疼得人龇牙咧嘴。
李楠顺着我的视線看向婆婆,道:「妈,有话好好说,你怎么能動手打若若呢?」
婆婆看老公回来了,感受有了可以给她撑腰的人,蹭的一声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:「你還说,看你娶的這個好小老婆!竟然不给我大孙子吃饭!要活生生饿死他!」
我本感觉李楠會當眾顿時回嘴他妈,還會向着我说话,安抚我。
可李楠看向我:「怎么回事兒?」
這摆明了不相信我!
我心里顿時凉了半截,一瞬間比脸上被抽肿的伤口還疼。
還没等我说话,旁邊的大姐就開口了:「小伙子,你是怎么回事兒?這點道理都不懂?你兒子明天将来诰日做手術,前一天必须得禁食。你妈上来就打了你老婆一巴掌,你不安抚就算了,還诘問她……」
病床上的老人拉了拉大姐的袖子,示意她少说两句,她這才干鼓鼓的坐下。
婆婆瞪着眼睛呛呛别人:「這是我们自己的家事兒,關你啥事兒!咸吃萝卜淡操心!怪不得在醫院躺着呢!」
大姐撩起袖子就要冲上来,被躺在床上的老人拉住了,只能自認倒霉,将我们中間的帘子蹭的一声拉住,隔開了两個空間。
我不忍看大姐吃瘪,口齿不清的道:「要你這么说,把星星也骂進去了?」
埋在我怀里的兒子這才抬起頭,颤巍巍的道歉,说他不饿,再也不吃东西了。
我心疼的看着他嗫嚅的样子,這當然不是我親生的孩子,但這两年的相處我早已把他视如己出,摸着他的頭,我极力安抚着孩子。
「星星乖,等星星做完手術,康复了,妈妈给星星買不少几多好吃的,好嗎?現在先睡觉吧……妈妈明天将来诰日會陪着星星一起做手術的,不害怕啊。」
我柔声哄着他,場面一度安静,兒子没一會也苦累睡着了。
揉了揉發麻的胳膊,我冷视婆婆,直接出門坐在走廊长椅上,低着頭一言不發。
李楠跟着我出来,见我的样子心疼不已,甚至在為剛才一瞬間猜忌我而自责,他捧着我的脸,道:「没事吧…我们這是在醫院,随時能去看看,我妈年纪大了不懂事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……」
我冷笑出声:「我不分长短好坏甩她一巴掌,她能不跟我一般见识嗎?」
3
没等李楠说话,婆婆悄無声息的從病房钻了出来,雙手环胸看着我:「一個小女孩家,動不動就要甩我巴掌,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這個胆?」
我筹辦反击,可李楠使劲拽我袖子,無奈我只能咽了下去。
婆婆盯着我,冷不防的笑出了声,對李楠说:「要我说,當然你们结婚了,可這…远不如苏梓琳啊,好歹苏梓琳還是個有錢人家的姑娘,看看…给你带来什么了呢?」
我抬眼看了她趾高气昂的模样,冷笑道:「如果想足浴包,發財的话這邊建议你去拜拜財神庙,而不是把希望寄托在兒媳妇身上,毕竟,可能您婆婆也是這么想的。」
不知触了什么逆鳞,李楠沉声凶我:「若若!」
而婆婆脸色也不好,不知是不是想起她曾難以启齿的婆媳關系了。
毕竟听李楠提過,他妈之前跟婆婆的關系也不太好。
我压下心頭的不快,极力平息自己的怒火。
李楠扶着婆婆進屋了,不知在说着什么,剩我一個人在屋外的长椅上坐着,低頭回忆着。
李楠是我的课外辅导老師,我大學毕業時筹辦去考公,机會巧合下报了李楠地址机構的课,而當時的我又是成天上班的社畜,只能把持下班時辰深造,所以晚上時一有什么事兒就联系李楠,而他也总能秒回我。
深夜总是等闲emo的時候,而李楠也性格很好的一贯安抚我,给我减輕學業上的压力。一来二去,我们就這么認识了,甚至有了超越朋友、師生的豪情。
當借题發挥的懂得他单身時,我更沉沦了……
就這样,他先表白的,而我半推半就,稀里糊涂就在一起了,谈了一段時辰後见了家长,那時我才懂得他竟然已有過一段婚姻,女人在给他生完孩子後没几個月就跟他離异了。
當時的李楠苦笑着跟我说,是孩子妈出轨了,嫌他没本事赚不到錢。
而那時我居然也就信了,現在想想,這可能都是借口。
會不會,他前妻真正分隔的出處,是因為那個恶婆婆呢?
我们结婚當天晚上,本應是二人世界,哪怕有星星存在的缘由要看,我也感受理當避過這天,因為女人很可能一生只有這么一次。
而我结婚那晚,婆婆一個河东狮吼直接将李楠叫到了次卧,在何處,婆婆、李楠、李星三個人待了一晚上,我独守空房。
躺在床上,我看着满天花板挂着的红绸喜字,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。
這就是我想象中的新婚之夜嗎?
4
婚禮後婆婆就回去了,可每次打電话来問李楠,总是拿我是後妈這個由頭,明里暗里嘲讽我對李星不好。
可她不懂得,李星早就粘我粘的紧了,她是個不明事理的,可孩子总能分得出谁是真心對他好的。
就這口臭噴劑,么過去了一段時辰,没多久,星星就生病了。
来看醫生,人家说是什么腺样體還是哪兒的出了毛病,第二天要做手術,所以頭一天禁食禁水,而她現在不分黑白就闯進来打了我一巴掌,我自己满腹委屈不说,還吓到了孩子……
我捏着眉心,靠在长椅上睡着了。
梦里,恍如有人给我披了個衣服,我向上抬了抬衣领,迷暗昧糊間想的都是,要怎么把自己肿胀的脸盖住,别吓到别人了……
後半夜凉了,我猛然惊醒,發現身上盖着一件男人的外套,我抽了抽嘴角,公開,李楠還是心疼我的,看我在外面睡着了只好叫醒我,還给我披了件衣服。
将衣服放在門外,我蹑手蹑脚的進去想看看他在干嘛,推門而入,就着月色,却看到了令人触動的一幕。
等着第二天做手術、需要精采睡眠的星星撅着屁股挤在床尾處,差點就掉下去了,而始作俑者——正是四仰八叉的斜躺在床上流着口水、打着鼾的婆婆!
而李楠呢?不知從哪兒揪了個凳子来,坐在病床邊,守着俩人!
我简直要气疯了。
懂得的是我兒子病了,不懂得的,還感觉他妈病了呢!
我顾不上太多,大步走上前,揪着婆婆的衣服就往床下拽。
她被吓了一跳,惊呼“哎哟”一声,連滚带爬的就跌了下来,李楠也被惊醒了,睡眼惺忪的看着我:「你干嘛!」
這声音吵醒了隔壁睡着的大妈,也引来了巡房的护士。
一時辰,几個人影齐刷刷的显現在痔瘡藥膏推薦,病房門口。
我没搭理他,轉頭冲着門口围觀的护士和醫生道。
「护士姐姐们,這里有個病人不舒服,恐怕需要临時加床,我可以理解。但她怎么能把我兒子挤到床尾,自己大咧咧的躺床上呢?我兒子明天将来诰日可是得手術的啊……」
听完我的话,再看看睡得香甜的小男孩,大家较着明白了。
看来是這所谓奶奶晚上陪床不禁得想睡觉,竟然把小孩挤走,自己睡床上去了!
婆婆听完也一脸難色,脸上又红又紫的,在白炽灯的照亮下更显得明显了。
她赶快摆手:「不不不…我就是困了……」
几個小护士一打听,也懂得她不過是個自私的老太婆,還跟兒媳妇關系卑鄙,出格白天還因為一點小事兒打了人家,當下也没什么好脸色,古里怪僻道:「實在困就回家去吧,来陪床的几個不困呢?像你们似的谁都把病人放到一邊,自己睡上面,那這里干脆别叫醫院,叫酒店算了!」
李楠也听出了人家话里的嘲讽,估计也在後悔自己是怎么脑子一抽,又是怎么同意他妈的哀求的,青着脸把床单铺好,将半睡半醒的星星抱回枕頭上去,冷着脸道:「處理好了,大家散了吧…」
见状,大家也只能散開,毕竟大晚上的,不能影响其他病人休息不是?
5
首战告捷,婆婆只能坐在凳子上看着我以樂成者之姿陪在李星旁邊,鞭长莫及。她是李星的親奶奶,怎么會不疼孩子的?
可不知這次是怎么,估计是連夜坐車来太困了,竟然想出這種辦法,将星星挤在一旁。
看她懊悔的样子,我不感受她不疼李星,只是她不待见我罢了。
對于人家满門来说,他们一家親,而我是個外人。
陪在星星床邊,看着他的样子,我不禁得打了個哈欠。
眼光不自觉的撇向李楠身上,他身上的外套公開不见了。
我绕到外面,将外套拿回来,递给李楠。
他接過外套给我搭在身上,輕輕跟我说:「趴一會吧,明天将来诰日星星手術完就好了
……」
我拢了拢外套,没搭理她。
径直坐到窗台邊,远远的看着李星,一贯到天亮。
好等闲熬到第二天,星星也要去手術了。
临走前,他小脸惨白,紧紧抓着我的手,不知想说什么。
我温柔的回握他,吩咐道:「星星乖,等叔叔阿姨给你做完手術了,你病好了,我们便可以到處去玩了,爸爸妈妈都陪着你,好不好?」
他點點頭。
婆婆不知是不是看不得我们和善的氛围,也挤進来,粗糙的大手摸着星星的脸,将他脸上弄红了一片:「是啊乖孙,等你出来奶奶给你做红烧肉吃,咱们不给妈妈吃…都是孙子的!」
我被气的一哽,恍如谁稀的你這口肉似的。
护士放心的将星星推了進去,而婆婆和李楠陈旧见解的坐在那兒發呆,像了個十成十。
我看着他们的样子,又想起了昨夜的巴掌,气不打一處来。
冷眼看着老公:「醫生说一周後出院,你去把這段時辰的住院费交一下。」
李楠從速發迹拿包,筹辦去缴费處交錢。
婆婆在一旁古里怪僻道:「哟,我這兒子倒是怪听你话的。」
我瞥了她一眼:「你也别闲着,你孙子水果没了,不如你這個做奶奶的给挑點去?」
她筹辦跳脚回嘴我,可又想到是给她大孙子吃的,憋着一股气走了。
看着他俩分隔的背影,我在心里笑得超大声。
声音超级大的那種。
6
手術灯灭了,我们一家子從速迎上去打問着手術功效。
醫生绷着脸出来喊:「家属,家属呢?」
婆婆一屁股把筹辦上前的我挤開,腆着脸:「我是孩子的親奶奶,怎么了?」
说着還以一種樂成者之姿,在親上重點强调,恍如在暗示我什么似的。
醫生冷哼一声:「親奶奶,就是這么對你孙子的嗎?」
我心道不好,難道是因為昨晚上那顿鸡肉鸡汤的原因?也凑上前:「大夫…」
没等我说话,醫生看了看里面仍在抢救的病人,道:「昨天护士有没有跟你们说過,今天手術,不能吃东西?」
我下意识點點頭,醫生深呼吸,像是在看一群愚民似的:「那你们為kubet,什么還要吃东西?知不懂得,就因為這一口吃的,他吐了大半盆血!本来很快便可以完成的手術,你们硬生生害得大家增了事變量不说,患者如今還陷入危险期了!能不能挺過去都看造化了!」
婆婆小声嘀咕:「我孙子就喝了點汤…不算吃东西…你们救不過来只能说明你们醫術不好……」
我拽了拽她,她才勉强闭嘴,醫生愠怒的看了我们一眼,翻了個白眼走進去了。
我怒不可遏,剛筹辦诘問婆婆,可她像中邪似的,猛然抬起頭死死盯着我,像是把醫生骂她的委屈全發泄到我身上来了。
她直直向我冲過来:「一定是你這個後妈!心術不正!還喂我孙子吃别的东西了!你…你還我孙子。」
别的东西?
我突然想到星星床頭放着的一盒饼干,那明明是我跟李楠陪护没空吃饭用来垫肚子的,婆婆却冤枉是我這個後妈故意喂兒子吃的……
闪躲不及,我冷不防被她捉住了,大手狠狠在我身上拧了两下,我吃痛一脚踹開她,直接把婆婆蹬到了地上,而李楠就這样看着我们打架,话都没说一句。
我一邊往後撤着一邊说:「我喂东西了?你说,我喂什么了!倒是你,昨天不就是嫌我不讓星星吃东西给了我一巴掌嗎?現在又反咬我一口,把這事兒全赖我身上,你抵触嗎?那天李楠不是也在場?如果李星万一出個什么事兒,我看你怎么面對你兒子!」
婆婆哑口無言,狼狈的從地上爬起来,紧紧盯着手術室重新亮起的灯。
我冷笑一声,呵,早干嘛去了,喂肉的時候也不见得你這么焦心啊。
幸好,經過醫护的全力抢救,手術勉强算樂成為了,兒子的小命也被救了回来。
而所谓關怀大孙子的婆婆,不懂得出于自责還是怎么,除第一天来给了我個下马威,此後的几天就再没显現過,更别提帮我什么忙了。
李楠也因為公司的變乱回去了,我一個人不眠不休守了星星七天,直到他開始垂垂光复、分開危险期,我才松了口气。
谁能相信,就因為一口肉,兒子竟然又住了十天的院?
幸好星星是個听话的孩子,面對這種情况既没有闹腾,每天吃些流食也從不计较,身體本色不错,光复的也很快。
……
出院那天,我抱着兒子坐在後排,李楠在主驾開車。
我漫不經心的道:「你妈這几天也听不到動静了,是什么時候回村里去的?她宝贝似的大孙子也不来看看了?」
李楠不说话,我心里突然有種不祥的预感。
等回到家時,我才明白李楠的沉默意味着什么。
公開,穿着睡衣的婆婆已告成進驻我们家了,看样子甚至老久前就已住進来了,美其名曰要赐顾光顾剛出院的李星,给我减輕负担。
我歡快,也不歡快。
歡快的是切當能减輕压力,毕竟她切當對李星没话说,人家一定比我還要在意人家的孙子不是嘛。
不歡快的是…她這一留下,還不懂得要找我多少麻烦事兒。
公開,面對婆婆突然插手在我们的生活里,兒子也没有很高兴的样子,相反,他扯着我的衣袖,一分钟都不愿意跟我分開。
哪怕我去上個厕所的空,他都哭着喊着找妈妈,任凭李楠和婆婆怎么哄都没用。
我當然累,但能看到星星這么黏我,也感受自己的极力没白费,不管我跟他奶奶有多少事兒,孩子毕竟是無辜的。
第二天,李楠去上班了,我也正式拉開了跟婆婆同住的序幕。
這邊七點李楠起床出門,那邊婆婆就拿着個擀面杖敲着铁盆,用最原始的辦法喊我起床。
我睡眼惺忪的起来,婆婆板着脸训我:「看看都几點了?李楠的早饭還是我做的,你就不能起来做個饭伺候伺候他?我看你……」
我挥了挥手:「等等,李楠单位有食堂,你為啥给他做饭?」
婆婆愣了一下,嘴硬道:「食堂的饭能有自己做的好吃嗎?而且说不定又少又没营養的…」
我没忍住,笑出了声:「他那個机構是私企,员工待遇好的令人發指,你做這些…」
我走了出去,低頭看了看桌子上的馂余冷炙,较着不同他胃口,李楠吃了一半就剩下了。
「他的饭量,能把這些东西都吃進去再带两個鸡蛋。」
婆婆被我一噎,气不過,朝我翻了個白眼:「那也比你啥都不做强!女人在家就是伺候老公的,要按你這样,差着苏梓琳……」
我轉過身,打断她:「你如果想我跟李楠離异可以直说,顺带我也可以或许帮你联系联系苏梓琳,看她愿不愿意回来赐顾光顾她親生兒子和前夫?也省得我替古人担忧了。」
婆婆脸色一變,有些慌乱道:「不…不用……」
我早料到了,她為什么會害怕苏梓琳,只不過是怕苏梓琳以孩子小為由,去法院起诉夺回孩子的抚養权罢了,比起我们這些随時可以更换的媳妇,她更害怕失她的大孙子李星。
而李星寄托我這件事兒,就恍如给了我個护身符似的,婆婆最起码不敢明着害我。
「妈妈…妈妈……」
找不到我,孩子又開始哭了,婆婆從速推了我一把:「快回去,没听到星星叫你呢?」
7
婆婆在的這些天,因為星星不親她,後来也就再没怎么帮我带過孩子了,白天闲着看看手机、看看電视,晚上等着李楠下班的點,就搬個凳子悄無声息的坐在主卧門口,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和星星玩。
李楠回来撞见好几次,每次都因為這事兒跟我吵架,我也懒得跟他辩说,纵使我已跟他解释過好多次,是他妈自己想這么做的,谁也没逼着她。
但他始终感受,是我教了孩子什么,他才不親奶奶的。
我差點被气吐血了,你妈當着你兒子面打我的時候你怎么不说?
因為這事兒,我跟李楠也分炊了,我带着孩子睡到了侧卧,李楠赌气没叫我们回去過。
夜里我上厕所,看到主卧灯火通明,听上去像是李楠和婆婆在聊天。
不禁得好奇,我走了過去。
「兒啊,你不能跟那女的這样,否则星星一天天的跟她更親了,你連兒子都没有了!」
听上去像李楠翻了個身:「没事,他再怎么親,也得跟我姓李,也是我们李家的種…」
「话是這么说…可我也去搜了搜,人家说兒子跟後妈關系好了,将来长大了很有可能出問题…出格是…感情方面的…」
我捏紧了拳頭,因為李楠的缘由,我一門心思的對星星好,他们居然這样曲解我们之間的感情,甚至還幻想起了此後星星跟我的關系?
李楠继续说:「不可能!若若不是那種人。你放心,结婚這么多年,她早就被我拿捏的死死的了,當然有點小脾气,但总體還是爱好我的…并不可,我就pua她嘛…」
婆婆摆了摆手:「我不懂你们什么p不p的,反正你得讓他俩保持距離,我得掺和進赐顾光顾星星的日子来,我可不能讓我们李家的孩子将来跟個外姓女人跑了,這女人甚至都不是他親妈!」
两人又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,我也没兴趣听了。
好嘛,我尽心全意的對你、對你兒子,被婆婆刁難了都忍气吞壯陽藥品,声,没想到最後换来個即将被PUA的功效?
我去卫生間冲了把脸,盯着镜子里自己脸上扑簌簌掉下来的水珠,你不是要PUA我嗎?
那就看看,到底谁能p了谁吧。
8
明天将来诰日,李楠破天荒的请了半天假,估计就為了看我什么時候起床。
我肚子饿了,起来筹辦找口吃的,一出門就碰到了李楠,他正端正着身姿坐在餐桌前,跟婆婆一起,两個人一眨不眨的盯着我,像两尊雕塑似的,吓我一跳。
李楠皱着眉:「若若,你怎么起這么晚?讓我跟妈都在這兒等着你…」
我愣了:「我不就是這個點起床的嗎?倒是你不上班坐這兒干啥?你们等我…等我干嘛?」
李楠清了清嗓子:「妈昨天跟我说了,她全权交由你赐顾光顾星星也可以或许,但是得操练操练你的习惯,给星星以身作则,否则……」
他叽里咕噜的说着,旁邊婆婆不時時的附和着。
我浅浅翻了個白眼,這就行動開了?
「等等,我又不是狗,不操练三觀還没成的星星,操练我干嘛?」
我眼神怪异的看着他们,他们對视一眼,竟没能回答上我的话。
看着桌上剩下一半的饭,我径直接了杯水放在他俩面前。
「老公,不好吃就少吃點吧,是不是盐吃多了,闲的?」
李楠脸色一變,像是给他妈出气似的继续對我發起第二轮進攻:「你看看别人家的老婆,一回家就端茶递水,相夫教子,再看看你,我可從来没有哀求過你這些,可谁懂得你連學都不會學…怪不得也只有我看上你了,當然你比我小不少几多,但你真的…一點都不如人家别人的媳妇。」
我坐在餐桌前的沙發上,漫不經心的打開電视:「是啊,别人家老公一個月两三万收納鞋架,的挣,你一個月拿回家里八千块錢,還得抽一多半花在星星身上。你口中的别人家,半夜不睡觉哇哇吵架的時候,你不是還搂着我看笑话嗎?怎么婆婆来了你就變成這样啦?怎么不看看别人家好的,偏要跟那不好的比,老公,你怎么回事兒!」
语毕,我還略带幽怨的看了眼他,斜睨见他恍如吃了几百斤大便的脸色,心情舒爽。
我瞿若若,在PUA方面,還從来没怂過。
婆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:「這怎么就吵起来了?一個成天在家不事變的還嘲笑人家挣錢的挣得少了?有本事…有本事你去挣錢啊!」
我眼睛一亮,回過身盯着她:「妈,你说真的嗎?!我真的能出去事變了!?」
李楠脸色一變,還没来得及阻止,我果断發迹,歡快的拿起手机刷上了boss直聘。
李楠偷偷拽了拽他妈的袖子:「妈…不能讓若若出去谋事情…否则星星没人赐顾光顾了!」
婆婆死鸭子嘴硬:「我就不信,没了她瞿若若,我就赐顾光顾不了我自己的孙子了!别忘了,你可是我從小带到大的,現在不也過的好好的嗎!」
李楠還想说什么,被婆婆打断了。
我美滋滋地躺在沙發上刷boss,好家伙,毕竟能出去谋事情了!
要懂得,我可是一贯想出去干活的,可偏偏李楠害怕我疏忽了對星星的赐顾光顾,又怕我出去跟别的男人打交道,千百般留着我不讓我出去上班,當時的我也傻,就這样被蒙蔽了两年。
好等闲等到這個机會,我怎么能放弃!
扫了几眼boss都没有發現入眼的事變,我联系起了闺蜜温雅,她是某上市公司人事,听了我的话,筹辦提我進去當個小小的文员。
我欣然同意。
姐的美大大好人生,要開始咯。
9
當我拿着劳動合同显現在家里時,肉眼可见的,两人都惊呆了。
他们怎么也没想到,短短两天時辰,我已找到事變而且签了合同,當然只是一個小文员,每一個月三千五,工資不多,但足够我自己活了。
唰唰翻了几页,婆婆径直看向我的工資那栏,指着對我说:「若若,不是妈说你,就為了一個月三千五的事變,你就扔下星星不管了?這錢還不够李楠工資的一半呢!」
我點點頭:「妈你说的對。」
婆婆趾高气昂的抬着頭,像是毕竟打赢了一場胜仗似的。
我继续道:「切當不够李楠工資的一半,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熬了好几年才升到的八千块錢,我记得剛入职的時候…他也是一個月三千吧?這么说的话是不是還不如我呢?哦對了,還有一點你说错了,不是我扔下星星不管,是你们不讓我看星星,反而推我出去谋事情,不是嗎?」
婆婆脸色一變,正筹辦说什么,被一阵嚎哭打断了。
星星不知什么時候显現在後面,哭喊着:「妈妈别走!不要奶奶,奶奶是坏人!」
我愣了一下,這孩子的话從哪里學的?這種不好的话我可從来没教過他!
婆婆從速跑過去,蹲下身子筹辦抱星星,一邊瞪着我:「看你把孩子教的!」
没等我做出反應,星星像頭小牛似的,猛的顶了婆婆一下,朝我怀里跑来。
她本来蹲着身子就不稳,這么一顶更是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,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讓自己笑出声来。
「哎哟!」婆婆摔了個大屁墩,捂着屁股呻吟。
李楠扶起他妈此後,過来抬起了手:「李星!谁讓你推奶奶的!奶奶年纪大了!」
婆婆假模假样的拦着李楠:「别怪孩子,這说不定啊…都是大人教的呢…」
好你個老太婆,都到這時候了,還给我頭上泼脏水!
老虎不發威,你當我是啥?!
我剛筹辦喷火,星星拦在我面前。
「奶奶…说错!妈妈…不是坏人,奶奶才是坏人…爸爸打星星,爸爸也是坏人……!」
听到這话,我们几人齐齐愣住了。
原本坏人這個话,是婆婆教的啊,而且怎么恍如還一贯灌输着我是坏人的觀念呢……?
我噙着冷笑,看着李楠:「孩子還小,不會扯谎,谁教的谁心里清楚。既然大家都不承認,那我就發誓,谁教星星说那些破烂话,谁就天打五雷……」
话還没说完,婆婆哎呦一声打断了我。
「哎哟!兒子,妈屁股疼……」
李楠怎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?
當然心情不好,但也只能板着脸搀扶着她回屋了,谁讓那是自己的親妈呢。
他俩分隔後,我蹲下身抱起星星,笑着说:「你可真是妈妈的好大兒!」
星星不懂,只是看我高兴,他也傻傻地笑着。
10
好等闲消停了一段時辰,婆婆又叫嚷着她眼睛花了,带不来星星了,讓我辞职在家陪她一起带孩子,李楠樂得见我歇工,也没阻止她。
我邊喂孩子,邊淡淡道:「妈年纪大了,眼睛看不清也是正常的,正好明天将来诰日周末,咱俩带着妈去配副眼镜。」
李楠剛筹辦说话,我又接着:「该说不说,自從我上班後,有没有感觉咱家經濟情况都丰饶了不少几多?」
我冲着桌上的各類水果抬了抬下巴:「那些玩意,以前咱舍得花錢買?」
李楠不吭声了。
切當,自從我上班後,對家里的開支也有一定影响,當然,吃過他们亏的我還是把大頭留了起来,筹辦给自己留条後路使。
婆婆還筹辦说什么,我们已拍板决定了。
晚上我们躺在一起,李楠伸手碰我:「明天将来诰日真要给妈配眼镜去?」
我一個翻身将後背朝向他,一下下拍打着怀里的孩子:「不然呢,妈都说她看不清了…」
李楠啧了一声:「若若,你明懂得……」
我冷哼了声:「我懂得什么?我该懂得什么?你猜错了,我什么都不懂得。」
李楠看着我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就起床号令着婆婆去配眼镜。
验光的時候,老板讓她捂着一個眼睛,看视力表指上下。
可人家的棍子都指到第一排了,她還是摇着頭说看不见。
我抱着孩子在一旁冷言冷语——
「問你呢妈,朝哪兒你看不到嗎?」
「第一排捕蒼蠅神器,都看不到?妈,我本来還感觉你是老花眼呢,谁懂得你這么大年纪還来了個近视眼?」
「讓你天天玩手机,這么大了谁家的老太太還配近视镜呢?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…」
星星也在我怀里吵着:「奶奶…眼镜,難看!」
老太太脸上青青红红的,老板差點笑出声,摇了摇頭,指着板子随即说:「既然都看不清的话,那我就按這行给你配了。」
婆婆被我们嘲讽得心不在焉,連頭都没抬就點頭赞成為了。
我们没配過眼镜,只是能感觉到,到手的镜片挺厚的,老板说得有五六百度,如果哪里不同适再回来调。
老太太戴上眼镜的一瞬間,立马頭晕的走不動道了,我语气略带责备的看着李楠。
「你怎么回事?看妈剛配了新眼镜,感動的都走不動路了,還不扶着點?」
说罢,领着星星率先走了。
李楠没反應過来,還感觉我是認真的,乖乖的扶着他妈的手。
婆婆一把甩開,气呼呼的道:「這什么破眼镜!我看你媳妇就是故意的!」
一把将眼镜塞给李楠,她也气呼呼的走了。
11
没几天,在婆婆的“赐顾光顾”下,星星告成…住院了。
他才剛從醫院出去没多久,怎么又進来了?
接到電话的一瞬間,我气懵了,站發迹就朝醫院冲,連假都没请。
一到兒科門口,就看到婆婆不断在病房門口踱步,恍如一副焦心的样子,看着我過去,像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拉住我——
「若若,星星住院了,我给李楠打電话他也不接…怎么辦怎么辦!」
我看她一副焦急的样子,心知以她的性格一定不會對孙子下手,也少了點气愤,看着躺在床上苍白脸色的星星,問道:「别焦心…我這不是来了嗎…星星怎么了?」
原本,星星這几日总是嘴馋想吃雪糕,而婆婆溺爱他,自然给他备了很多,趁我们上班不在家的時候就偷偷喂些,以此来拉近跟星星的距離。
较着,投喂的成果不错,星星對她勉强不抗拒了,也能任由她抱抱。
可没過多久,星星就捂着肚子喊疼,脸上的汗扑簌簌往下掉,把婆婆吓坏了,從速打了120不说,就给我俩打電话,可李楠估计在上课,任凭手机铃声响了好几轮,怎么也不接。
她生怕孩子有個三长两短,這才焦心得要死。
我叹了口气:「你忘记了?他先前做的那個手術差點要了他的命,人家醫生後来也说了,回去此後不能吃辛辣刺激冰冷的东西,你居然還给他喂雪糕……」
我没再说下去,因為老太太坐在长椅上,肩膀一下下的抖着,看孙子在病房里,她急哭了。
看她焦心的样子,我也没继续说那些狠厉的话。
说起来,我有什么立場骂人家呢?
李星是李楠的親生兒子,是婆婆的親孙子,而我對她们来说,不過是個外人而已。
幸好醫生来检查過了,说星星没什么大問题,就是肠胃炎而已,不過此後估计大概率都不能……吃雪糕了。
婆婆瘫在椅子上,喃喃着都是自己害了星星。
我翻了個白眼,不就是不能吃雪糕嗎?说得恍如自己十恶不赦了似的。
叹了口气,我還是坐在她旁邊安抚着:「没事…不過就是不能吃雪糕…男孩子少吃點甜食也挺好…」
话還没说完,婆婆反手握住了我的手:「這么长時辰了,妈也懂得你切當對星星好,你没怪我真是……」
我不自在的抽出了手,這老太婆怎么這么反常,有人跟她说啥了不成?
星星吊了几瓶水,醫生安抚我们再输几天液就没事了,我们几個這才放下心来。
我筹辦出門给他们買饭,這次,婆婆老诚笃實坐在床邊守着孩子,没有给他差點挤下床的經历了。
出門前,婆婆叫住了我——「若若!」
我抬眼看去,她露出了一抹真心的笑:「感激你…我们给你添麻烦了……」
後来我才懂得,她有這種突然的變革,不過是因為赐顾光顾星星的過程中,稚嫩的星星不断说我的好、我對李楠的好,她當然是個刁老婆子,但看我一個小姑娘也能這样“奉献”,恍如也被我感動了似的,不再為難我了,連带着那段日子看我也顺眼了很多。
星星出院後,婆婆對我的态度也在一天天微晶瓷,變着。
從一開始的指桑骂槐、哀求我唯命是從,到現在的“相敬如宾”,我甚至猜忌婆婆是不是被谁夺舍了。
看到了她的變革,我也没有再继续PUA她,那被呛声的日子、那不同适的眼睛想必都在提醒她,讓她也懂得算计别人、被别人算计的苦了吧。
風水轮流轉,轉够了。
12
我们在同一屋檐下,又過了几天相安無事的日子,固然说無事,也有些尴尬。
突然有一天,這個尴尬的氛围被打破了。
婆婆通知我,老家的房子要拆了,他们眼看没多少年活頭了,筹辦写上李楠的名字,顺道再添上我的。
看着她别扭的样子,我不禁得笑出了声:「不用加我的了,你们一家子挺好。」
婆婆板着脸,可這次,是向着我说话的。
「這怎么行!你费心吃力赐顾光顾李星,也是我们家的功臣,之前是妈误會了你,是妈感觉後妈都不會對自己孩子好,但是現在看你的样子……對不起哈,若若。」
心上像捶了一记重锤,看着老太太的脸,我竟也感受她没有那么十恶不赦了。
老太太不由分说非要加上我的名字,那宅子就成了我和李楠的了。
而李楠也在老太太给我道歉後道歉了,只是,能不能體谅他還得看他後续的暗示。
没多久,公公打電话叫婆婆回去搬家,房子拆了,公公是個明事理的,说什么也不愿意跟我们一起住,托人打問了一套邻村的房子,叫婆婆回去一起住。
婆婆回村里了,临行前,她交给我一個信封,几次再三吩咐我回家才能打開,我也听话的没動。
火車前,我们一贯送她到站台,星星挥着手跟她告别:「奶奶再见!我们過年回去!」
惹得附近的人哄堂大笑,從透明的窗户里,能清楚看到老太太也红了眼眶,她擦了擦眼角的泪,跟星星挥手,笑着點頭。
火車缓缓開動,星星還在挥着手,我看着他的样子,低頭問道:「星星爱好奶奶嗎?」
星星想了想,認真地看着我:「爱好,奶奶對妈妈好。」
原本,星星對她好,也不過是因為婆婆這段時辰的改變——她開始對我好了。
看来,真不愧是一家人啊。
我笑着反响,看火車消失在视線尽頭,颠了颠怀里的孩子,回家了。
13
回家後,我拆開了婆婆留给我的信封,里面赫然是三万块錢,厚厚的一沓红色毛爷爷。
附贈還有一张纸条。
「若若,這錢是给你的,别告诉楠子,我走了你上班還得赐顾光顾星星,忙不過来,這錢你来请保姆也好、给他上幼兒园也好,你自己安排。」
「這么多天你也讓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,如果當時我的婆婆能像我一样“改邪归正”,我或许也就不會是現在這個样子了。」
「总之,對不起。」
「你们的妈妈。」
眼泪模糊了雙眼,我自小没有父母,也不懂得母爱的感觉,只是現在這種難言的滋味,竟讓我對李楠有些爱戴。
不知她是真的悔過還是给我演的戏,只是以她的文化水平能说出這種话已實属不易。
我将纸条谨严翼翼叠好,塞進床下,又把錢整理出来,筹辦今後存進銀行。
李楠從後面抱住我:「妈说什么了?」
我赌气的哼了声:「不告诉你。」
他轉向我正面,看着我:「那天晚上我跟妈说话你都听到了吧?不然也不會那样對付我们,你误會我了…我是為了讓妈想開點,骗她的,這么多年了,我怎么會不懂得你的想法?我怎么可能pua你,若若,對不起嘛……」
台灣運動彩券首頁,
我狐疑的看着他:「真的?」
他點點頭:「當然是真的!」
可没一會,他又像想起什么似的:「不對啊,我是演戏给她看的,那你说我挣得少…是几個意思?」
我打着哈哈:「哈…哈…那不就是…我想出去挣錢嘛…我再不去上班就跟社會脱轨了!」
這下换李楠狐疑的看着我的,眼里是浓浓的猜忌:「你说的…是真的?」
我竖起手指:「當然是!我可以發誓!」
李楠握住我的手:「别别别,我怕老天劈你的時候误伤到我们。」
我笑骂他,踹他玩,他也挠着我痒痒。
……
玩累了,我们躺在床上大口喘气,李楠不禁得感慨:「看来,妈這次来也算得上我们因祸得福了…」
我假装因為玩闹劳累睡着了,心里却在嘀咕着,李楠的暗示還有待觀察,毕竟出了這么一档子事兒,我也不能那么恋爱脑,完全把自己交代给他…… |
|